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陷入黑暗,醒来后身在一个陌生的房间,简陋狭小的空间,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床头柜,窗透着温暖的阳光,洒落在被子上,似乎有水流譁啦啦的声音,她试着动了动,身体虚弱无力,腿间有轻微的疼痛,没有穿衣服,被子里面像个暖炉,很舒服,不知道谁为她处理过伤,她只知道她睡了很久,努力翻身,拉开柜子的抽屉,里面空空如也,失望地躺回到床上,“咔”地一声,门被打开。
“在找什么?”
戴面具的男人还是用着变声器,看了看打开的抽屉,倚在门边问她,逆着光,他的身体显得更加挺拔优雅,没有齐朗的健硕,忽略脸上的狮子面具,看起来像个绅士的王子。
“电话。”
“哦?”
他笑,再一次听到她的声音,感觉非常不错,声音里也有了笑意。
“借我,可以吗?”
“打给赵亦?”
冷风从外面吹进来,有些冷,她躺好,盖好被子:“打给朗哥哥。”
他沉默的时间只有几秒钟,很快想清楚,转身离开,门没有关,不到半分钟就回来了,带来一部手机,扔在被子上。
“他的号码,可以告诉我吗?”
他愣了一下,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他的电话号码都不知道?她和他哥哥的关系,是不是没有他想的那么好?
走过去,在电话上按了几下,拨通,递给她,没有走开,高大的身子,坐在床边,这里有她的味道,香香甜甜的感觉,闻着就不想走。
她坐起来,电话很快接通,那边传来沙哑疲惫的男人声音,带着焦灼和急切:“谁?是雪瑶吗?”
眼泪突然就落了下来,她咬唇忍住,微笑:“朗哥哥,我是雪瑶。”
“雪瑶…”男人不敢相信地轻喊一声,接着又是急切的语气:“你在哪?有没有受伤?”
“我很好,朗哥哥不用担心我。”
戴面具的男人,悠然的姿态变得僵硬,他第一次那么清楚地看见,有人可以一边哭一边温柔地用带着笑意的声音说话。
“真的没事,我让叔叔给我安排了一个地方,除了我再也没有任何人,是我喜欢的地方,我想在那里生活到老…以后我不会再跟朗哥哥联系了,所以…对不起…”
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她等了很久,直到他艰难地开口:“赵亦…会去看你吗?”
“嗯!”她用力点头,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苍白精致的小脸更加惹人心疼,“只有叔叔可以经常去看我,哥哥,安哥哥他们,都不会知道那个地方…比起跟朗哥哥在一起,我更想过那样的生活,所以…对不起…”
“不用再道歉了。”他的声音很温柔,更显得沙哑,极苦涩,透过无线电波,传进她的心里:“只要你开心,就好…就好…”
“谢谢朗哥哥。”她还是那么甜,轻轻柔柔,软软糯糯:“朗哥哥一定要忘了我,要找一个很爱很爱你的女孩在一起,否则,我会觉得很对不起你…啊!飞机要起飞了,朗哥哥再见。”
她没有听到他说再见,她等了很久,最后按下挂机键,希望她的表现很好,他不会听出她声音里的颤抖和鼻音,她有点没力气,声音也是轻飘飘的,希望他不会起疑心,更希望他可以像她期望的那样,开心幸福地过一辈子,不用记挂不爱他还肮脏不堪的女孩…他跟她在一起的回忆,似乎总是没有那么好。
狮子面具凑近她的眼前,手连同手机被他抓在掌里,她应该害怕,可她没有,平静地看着面具上黑洞洞的眼睛。
“我借手机给你用,不是让你交代后事的!”
说完,手机被粗鲁地抢走,他单手撑在身后,另一只手把玩着手机,金属摩擦的声音笑着说:“你发烧感染,我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才把你救活,在没有得到回报之前,你的命就是我的!”
她沉默地低头,然后掀开被子,诱人的幽香更加浓烈,她半跪起来,手伸向他的裤裆处,他反应过来,拍掉她的手,把她虚弱无力的身体推回到床上。
“滚!”
被羞辱嫌弃,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轻轻笑了一声,他暗暗骂了一句,天天守在她的身边,连心都变柔软了,这个女人,不狠狠虐她一把,她自己就来找虐了。
“我没有欠你什么,是你们欠了我。”
轻软无力的声音,淡淡地说着,让他怒火中烧,别人都怕他的喜怒无常,只有她一直在他面前找死,霍然把她按倒,她娇弱地像一碰就碎,偏偏还不反抗,让他下不了手,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最后冷笑一声说:“你想找死,我偏不让你死。”
他放开她,抱着她把她放好,为她盖紧被子,她面无表情,又让他想毁掉她,最后一扭头,起身离开,等到再也听不到他的脚步声,她才掩面轻声哭泣,她的人生就是这样,从一个人的累赘,变成另一个人的累赘,她不愿意成为齐朗的负担,她背着那么多的丑闻,她经历过那么多的男人,她的心里还装着另一个男人,她不配得到他的好,只要她死,就可以不用连累任何人了,可现在,她连想死都死不了。
两天后伤口完全癒合,她终于感受到了阳光,他们这是在一条很宽的江上,两边是山和树,风景很美,她从来都不知道星海城有这个地方,江水碧绿,有些平缓地载着豪华的江轮前行,不时有清脆的鸟鸣和虫鸣传来,会让人觉得生命很美好,她不知道的是,他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带她出来的。
“坐。”
船上有两张木椅,他坐在其中一张,脸上还带着面具,扶着她出来的女人和两个保镖默默退下,她乖乖地走过去,坐在上面,江上风大,她有些冷,男人把身上西装外套脱下来,扔在她的身上,这个似乎很残暴的男人,居然比她的哥哥对她还要好。
长袖黑色外套,黑色长裙,依然那么乖那么美,他转头看着江两边的风景,看似很悠闲,其实心里已经后悔了,没事对她那么好干嘛?
“唉!”他叹息一声,隔着变声器,总有种古怪的感觉,“赵小姐,看来我还是对你心软了,被亲哥哥弄到半残这种事,在我们黑道上都不多见。”
她静静地看着岸上的绿色,沉默。
他扭头看向她,近三十岁的男人,被一个十六岁的女孩无视,让他很生气:“不想让赵亦知道你们的事,最好不要惹我生气。”
空洞的眸眨了眨,落在膝盖的外套上,手慢慢动了动,拿起,跟着起身,走过去,跪坐在他的脚下,微笑,衣服盖在他的肚子上。
他的背离开靠背,手挑起她精致的脸:“我要你做的,可不是这种事。”
“你说。”
她轻轻淡淡地开口,连生命都要抛弃了,没有什么自尊和坚持放不开。
“脱衣服。”他靠在椅子上,悠闲地开口。
她顿了顿,起身,手放在钮扣上,缓慢却没有停顿,一颗一颗解开,直到自己全身赤裸,稚嫩乖巧的小脸,没有了从前的羞怯和小心翼翼,整个人空洞得像个精致的木偶人。
面具底下的眸光闪烁,最后还是张开修长的腿,命令:“给我舔。”
她半跪下来,手摸上他的皮带,他皱着眉,最后一脚把她踢开,她昏迷时的样子对他来说还比较有食慾,这种要死不活的鬼样子,哪怕她的身体再纤细性感,都挑不起他的慾望。
暴露在秋风里的娇嫩身体贴上冰冷的甲板,更加冷了,她站起来,静静地看着他,他莫名烦燥,想撕碎这个披着那个女孩的外衣的木偶人,最后大声地吼出一个字:“滚!!!”
她转身就走,连衣服都不拿,他更加生气了,以为他不行了是吗?敢不穿衣服对着他扭屁股,敢像个木头人对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于是霍地站起来:“赵…”
平静的江面,突然冒出穿潜水服的人,密密麻麻把酱轮包围,手上举着手榴弹一样的东西,扔到了甲板上,他经历过无数生死,从来都是冷静应对,可这一次却是大脑一片空白,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他扑倒在身下。
“该死!”
他扶着她起来,弯着腰往船舱里面躲。
“蒋爷要借赵小姐一用,这一次的货,就送给二哥了!…”
————————
谢谢sensually、alise、牡丹娃娃、黑雪姬、anna的珍珠
回复sensually:看能不能挤出时间吧!相信我,和叔叔在一起会比番还甜,再等等吧233
回复alise:宝贝午安~温二哥也没那么坏…
回复牡丹娃娃:谢谢宝贝的支持【笔芯】
谢谢所有支持三小姐的宝贝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