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不想猜,你不恶心啊,那是死人皮啊。”想到画皮就恶心,不知道自己化人啊,还来这套。
“我们会占去别人的身体,身体维持原本人类的身体机能,而思维变成我们自己的,难道你不是这样?”囚牛反问。
“不是,我好像是融合,是自己又不是自己。”我胡乱的扯着。
“原来如此,刚才我发现你脑海里还残留着很多杂乱无章的记忆。”
听华丽男这样说,我吓出一身冷汗,原来他刚才在一直试探我,对我有怀疑而一直不说,什么情况,本身我就觉得华丽男和我之间的进展太快了,就算是兄弟几千年没见也不会这样热情的。加上我的言辞非常的刻薄,而且杀了他所谓的妹妹。这些新仇旧恨在一起,没有必要和我装作友好吧。
想到这里我突然看着身后的鬼天爵,只见他手里的棒子始终拿在手上。抓住棒子的手青筋一直是爆着的。真是时刻准备着。
我真是大意了,差点出问题了。要命啊。
现在看来华丽男的动机很不纯啊,但是没有办法,只能这样子了暂时,因为我和鬼天爵并不知道方向,想到这里,我的手假装挠痒痒,在身后的背上画了几个字。希望鬼天爵看得懂。
“你这是谁的身体啊?”我没话找话。
“你猜。”
“不知道。”
“姜子牙。”
“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扯淡吧,姜子牙,那不是老头吗?再说能是真的吗?你骗人不打草稿啊?”
“真的,谁说姜子牙就是老头。你不是还提到鸿钧那小儿吗?”
“鸿钧小儿?你也太托大了吧。”我心里被震撼的一把一把的。
“没有托大,以后你就知道了。”华丽男也不愿意多说,
我心想,垃圾啊,还不知道我有没有以后。
跟着华丽男走,这里伸手不见五指,我是能看清,但是很好奇为啥,鬼天爵能够跟得上呢?原先他弄的那点亮光早就没了,看来那小子身上的秘密也不少。
“这里到底有什么宝贝啊,外界谣传是不死丹。”我想知道到底有什么东西引得那么多人追捧。
“不死丹?天地都有寿,哪来的不死丹?这里的确有东西,但我劝你最好不要打那东西的主意。这里就算是我都不能乱走,我能走的仅仅是这里的一块地方。其他地方我都不了解,也不敢乱闯。”华丽男走在前面。
“白白,这里很诡异啊,好像比我们想象的要大。我只知道要支持这么大的一座阵法必须有很强大的能力的东西提供能量。想必他们找的就是那东西。”鬼天爵考虑了半天终于根据自己的经验提出了一点有用的信息。
该来了的总会来16
“到了。”
我刚要和鬼天爵抬杠,华丽男就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地方。
一根白玉柱竖在中间,柱上血迹斑斑。柱下有沟槽,一条全身雪白的龙被铁链锁在沟槽里,那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那是你?”我脸色不好。
“嗯。”
“很可怜啊。”
“靠近看看吧。”华丽男率先走了下去。
“白白……”鬼天爵靠近我。我给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表示我知道了。
慢慢的走了下去,靠近了。
沟槽里的白龙真被折腾得不轻啊。眼睛被剜出来了,眼眶里都是空洞。身上的龙鳞被一片片剥了下来,开膛破腹,内脏被掏的空空了,沟槽里全是血液,流动的。
“这好像不是灵魂吧。”我是肯定句不是问句:“把我骗到这里来是要干什么?”
“呵呵,这是囚牛的正身,当年吞了它的内脏真是大补啊。”华丽男突然哈哈大笑,外皮被撑破了,现出了巨大的身影。
丑恶的,罪孽的,和它妹妹如出一辙的体型,只不过它的嘴巴如同菊、花一样恶心,散发着恶臭。
“孽障,临兵斗者且皆阵列在前。御字诀。”鬼天爵立刻反应过来挡在我的身前。我无动于衷对于目前的危险。
内心不知道为什么,被这条龙感动这,隐隐作痛。
可以想象当时的痛苦。痛不欲生啊。
“孽障,你该死。”巨大的愤怒充斥着我。身体里如同有万马奔腾,万狮齐吼,火山爆发。
脑海里不停的翻滚,胸口阵阵的紧缩。
“白白,顶不住了,快想办法。”
我能感觉到鬼天爵的压力越来越大了,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啊,身体暂时不是我自己的。
“你们受死吧,乖乖的把龙魂交出来,让我变成真正的龙族。”
菊花怪兽不停的用巨大的身躯冲撞鬼天爵所制造的防护罩。
我也想快点想办法,可是现在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想脱离我的身体一样,要不是我的皮肤经过强化过,我怀疑自己要四分五散在这空气中了。
“呼……呼……呼……”
谁在呼吸,感觉整个空间都在呼吸一样,跟随着我胸廓的起伏,在不断的扩张收缩。
逐渐和我的呼吸产生了共鸣。
心跳,是谁的心跳?注意力被集中在了那沟槽里的龙皮上。
一张皮在呼吸,在跳动。
我和它渐渐的好像是合二为一一样。我就是它,它就是我。这个世界在呼吸,在振动,和我同步了。心里好像突然开窍了。加快自己的呼吸频率,似乎一切都是被指引着做的,没有自己的意识,我知道在这种时候应该让出控制权,完全不知道怎么做,我就看见,脑海中的鞭尾羼蛟甩着自己的尾巴,突然从喉咙里发出了听不到的声音。
而我则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咯咯作响。
羼蛟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大,我的喉咙也生出了共鸣,听不见但是能让人感觉到。
首先菊花脸的怪物停止了攻击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的一样,惊恐的缩成一团。
终于造成的后果出现了,好像玻璃碎掉了一样,一片一片的整个空间开始崩塌,所有的样子如同瞬间老化了千年,尸体完全风化了,只留下黄土。
等待一切平静之后,我才重新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喉咙非常的疼痛,像是被炮烙了一样,完全不能说话,呼吸都不能。全身衣服全部被高音频震碎了,皮肤被割的如同指甲盖一样的小格子。
现在只是生死一线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下子跳进了沟槽。
龙血很快盖过了我的头顶,渗进我的皮肤。龙血如同有生命和意识一样,沿着我的皮肤的缝隙钻进了身体。
会不会变成怪物完全不是我现在所能考虑的,只能保住命再说。
跳进了池子我才知道自己不会游泳,这沟槽不高,但是有一人多高,这个时候,我该死的虚荣心理又在作祟,我根本不好意思喊救命。只能自己在水里挣扎,双手不停的拍打水面,力图短时间内学会游泳。
但是怎么可能,就在我要窒息的时候,手臂突然被抓住,拖出了水面。
“你要死啊。”鬼天爵,从上而下的看着我,7窍的血落在了我的脸上。我看着他没有说话,他也看样子很有期待。
“你血落到我脸上了,很脏。”
“你……”
可能是没想到我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感谢他而是嫌弃他。
“哗啦。”
没想到他当场报仇,把我的手一放,好在我眼疾手快抱住了池边,否则这下子还要再溺一次水。
“小气。”我嘴巴里嘟嘟囔囔,但是没敢大声说。
从池子里爬出来。
“你耍流氓。”鬼天爵突然指着我说。
经他一提醒我才发现现在自己的身上是不太雅观。看到,池子里的龙皮就顺手扯了上来。龙皮一脱离血池,就如同那些尸体一样风化了,变成了灰,但是还是留下了一丈长半丈宽的乳白色的皮子,有总比没有好,我把这张皮裹在了身上。
“好了,假正经干嘛,你不是重口味吗?至于吗?”鄙视他,他自己都找那个片子来看,现在又不是我自己故意有伤风化的。
“好了,不说了,你看看现在什么情况?”鬼天爵怕我纠缠不休,立刻转移话题。
我看见那个菊花脸的怪物,全身灰白,如同花烛化掉一样。
我也不言语,魂刀祭出,但是这次祭出的魂刀有点变化,上面长满了锯齿。如果说原本的魂刀的样子是武器的话,那现在的样子就是重型武器,重量级不一样。重要的是,这把刀没有了刀柄像是直接从我手里长出的一样。
不过现在不是管这些的时候。
我走过去,把刀架在了怪物的脖子上。
“等等,能不能放过我。”怪物突然说。
“……”我没有回答只是把刀像个铡刀一样,往下按。只不过没有一切到底,而是给了它说话的机会,但是这个机会没有多少时间。
“放过我吧,我没有错,我也是为了生存啊,为了进化。你们人类也是这样啊,为了生存掠夺其它物种的生存权啊。”
“……”
它废话太多了,没有打动我,我的动作继续着。
该来的总会来17
“等等,这里没有我,你们是出不去的。”
它这话让我停顿了一下。
“说。”这个时候我对它有着从根本上的厌恶感,好像它就是垃圾。
“你们看哪里,这样的世界一共是九个,这是第一个,你们要出去就要走完第九个。哪里有个祭台,只有通过祭台才能出去,但是出去也仅仅是去到了外面的世界,我知道外面的世界你也出不去。只有破坏了祭台你们才能彻底解脱,但是如果破坏祭台,这里无数的冤魂也会随之而出,你们要好好的拿捏。”
“谢谢你的告知。”我无情的把刀斩下了。
“你……”
它来不及把自己最后的话语说完就断气了。
我看见它的灵魂从丑陋的身体里浮起来化作了一道流光流向了天上。我站起来,走到鬼天爵的旁边。
“真美啊。”鬼天爵发出感叹。
“什么?”我不理解。
“看哪里。”鬼天爵指给我看。
之间这里无数的灵魂之光从这个世界射向空中,好像是烟花,无比的灿烂,这些人被囚禁在此太久了,所以现在都想寂寞的烟花。但是它们并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看见了那些个球体没,可能就是那怪物所说的界。”我指着白玉柱子上面对鬼天爵说。
“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