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
火锅局。
这次是正儿八经的火锅,五六人一口锅,就在食堂的桌子上一架,热气腾腾的,瞬间将一间大食堂搞成了粤式大排档。
涮菜以牛肉为主,火锅店的切肉师傅站成一排,咔咔的切。食堂员工哐哐的上,警员们咵咵的炫。
“跟着江队就是舒服。”萧思甩开腮帮子就是一阵狂塞。他这两天没什么事,储存的能量……正好用来进食。
崔启山坐在萧思对面,眼神像是拴着他一样,道:“也不用太松弛,现在只是中场休息。”
“江队的中场休息,我懂的。”萧思边说边笑,并将一盆牛肉倒入锅中。
红汤翻滚,将红红的牛肉洗刷成灰白色,再在红彤彤的料碗里一蘸……
嗡——
江远的手机响了两声,他就接了起来、
“喂。”江远的声音渐行渐远。
正在吃牛肉的一群人呆了呆,动作都轻柔了许多。
只有萧思,猛的站了起来,都不用筷子,直接用漏勺舀肉,一口气装三四碗,接着就大干快吃起来。
食堂里的一群刑警只需要愣一秒,就瞬间理清了萧思的思路:江远接电话了,出任务的概率极大的增加了,马上就要没饭吃了,接下来弄不好还要挨饿了,现在吃到嘴里的,很可能就是未来一个星期吃的最好的食物了……
大家全都站起来吃!
崔启山深深地叹口气,也只能站起来,一边捞牛肉,一边看眼萧思,气道:“说你是搅屎棍,你就到处乱搅和,好好的饭局搞成这样。”
“我搅什么?”萧思一脸无辜,拿着筷子就在锅里一顿搅和。
“搅屎……”崔启山说两个字就停下来了,看着萧思在锅里的动作,一下子就没了胃口。
“陶支当时是把这个称号给咱们几个人一起了。”萧思能接受绰号,但不愿独揽。
崔启山感觉自己放在锅里的筷子变得热了起来,就好像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溅到了手上。
同桌吃饭的几个人更是感觉恶心,李江一边抓紧时间从锅里捞牛肉,一边含混不清的道:“你们能不能说点适合饭桌上的话,一天天的搅来搅去的,你搅我,我搅你的,我蘸着蒜都去不了这个味……”
“李队,你说话也好听不到哪里去。”
“咱们大队的说话风格就是这样了,回头等哪次,咱们立个集体一等功,就改个带搅的队名,队员就叫搅子,正广搅子。”
“真要是得了集体一等功,我一定教育新人,每天给你们的牌位上香。”
一桌人越说越过分,并抢着将肉吃了个精光。
江远拎着手机走了回来。
一屋子吃饱了火锅的警察齐刷刷的看过来。
江远见状,这不能就大喇喇的坐下来,调整了一下不太多的情商,道:“最新消息,案件已经有眉目了,咱们接下来先做一些外围工作,再看案件进展。”
他说的不多,也不是很明确,但大家还是很给面子的“哦”了一声。
陶鹿出面,道:“再吃五分钟结束。休息10分钟后集合。”
这时候,就是纯粹的纪律部队的底色了,齐刷刷的一声“是”之后,就是搅和锅碗和呼噜呼噜的扫食声。
一刻钟后,陶鹿开始按照提前打印出来的任务单,一队队的给安排任务。
他做支队长的,亲力亲为的安排中队级的任务,可以说是非常重视了。
等各队派出去,陶鹿松了口气,再对江远道:“等消息吧。”
不管是建门院的案子,还是现在的谍报小组的案子,都是许多年前的线索了,调查起来不仅耗费时间,也非常耗费人力。
当年的知情人四散东西,光是问个话就不知道要花多少功夫。戚昌业那边走的本来就是少而精的路线,本身就是要用警局的人来调查。
虽然是费时费力,整套链条进行的却非常快。
国内的交通条件已经极大的改善了,再远的城市,飞机转汽车,几个小时的时间就能到,当然,普通民警到不了,因为有的单位只报销绿皮火车,好点的报销高铁二等座到头,愿意报销飞机经济舱的都少,速度自然快不起来。
戚昌业这边搞案子,交通费用是不用省的,一天一夜的时间,就有大量的信息汇总过来。
到第二天中午时间,戚昌业找上江远,直接将之拉进一个小办公室,再关上门,道:“我们有发现了。”
“这个,案情进展,其实不用再给我说了。”江远已经在处理建门院案的收尾工作了。
戚昌业笑两声,道:“我们搜到一些密码相关的信息,密码专家那边建议,您也可以一起参与进来,毕竟您对案子也熟悉,又有刑侦和法医的背景,可能会有不一样的角度……”
“就看密码的话,好吧。”江远其实也有一点点的心痒。
lv5的密码学技能,平时根本用不到。真要用它的话,证明自己的实力再去互联网大厂,或者研究所和学校之类的地方比较好。这方面就跟影像增强一样,通过计算机进行的加密解密才是这个时代的显学。
除此以外,谍报战线可以说是密码学最靠近前线的领域了,一般情况下,江远也接触不到这样的实战。
戚昌业见江远同意了,立即出去,再拿了那只三防笔记本回来,展开给江远看。
所谓密码,无非就是几张纸上,一些没头没尾的数字和字母。
江远认真仔细的看过,却是一阵失望,摇头道:“无非是些助记词,要破译的话,还得找到使用环境……”
“您还真的认识?”戚昌业说的话却让人意外,他知道江远能想得到,紧接着道:“我不是要怀疑您,但有司认为,需要多一点证据。”
“这是考我的吗?”江远撇撇嘴。
“是。”戚昌业点点头,摊手道:“我对您绝对信任,但上级的想法,我也没办法。不过,抓到人是真的。”
“抓到了?”
戚昌业道:“已经留置了。嫌疑人之前是张校明所在工厂的机关干部,后来调派到了油印厂,是油印厂的一名中层干部。他暗地里揽下了处理废旧纸张的业务,通过将正常的印刷品丢进报废箱的方式,大量获得情报。”
戚昌业:“工人们有发现他这个行为的,但都以为他是想多赚钱,所以故意增加报废量,平里最多私底下议论议论,根本没人想到间谍的可能性。”
戚昌业:“张校明在油印厂调研,发现油印厂管理的很松散,这一次,张校明就认真了,嫌疑人注意到他有抄录值班记录和报废记录,声称是准备好好的杀一下厂里的风气,而嫌疑人认为,自己的行为在各种记录中,是自相矛盾的。”
江远有点理解的点头:“在摆烂的厂里,过于勤奋?”
“那段时间,油印厂的报废量也过高,因为正好有涉密的会议在开。”戚昌业琢磨了一下,道:“嫌疑人觉得自己即使不被抓,也可能会被处理,甚至可能被抓典型给下岗了,即使这些危险未发生,油印厂也有被关停或者转出去承包的可能,这些都会影响他的情报收集。”
江远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这个决策过程,只问:“他后来还升职了?”
“杀了李殿忠之后,他就进入休眠状态了,后来又被启用了。他手里有钱,还有美元,升职也不难。”戚昌业没再细说,收起三防笔记本,道:“建门院案,就到此为止了,张校雅张董那边,我也给说过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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