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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里卡斯虚弱的笑道:“怎么可能……塔罗家族怎么可能有需要过继的雄子?他说这话你都信?”

    “那这么说,当时和你结婚的雌虫是……是黎宿?”

    聪明如他,话说到现在,诺尔要是再不知道他的雄主是谁那他就是傻子了。

    “那这么说确实是没有雄虫能来安抚你了。”诺尔眼神虚浮,也不知道这话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对尤里卡斯说的。

    尤里卡斯:“是啊,所以你就尽可能的帮我保住性命就行了,我死后不会来找你的,放心吧。”

    他说完还笑着往诺尔那边看了眼,结果对方只留给他一个正在配药的背影。

    尤里卡斯还想说什么,余光里瞥到窗户外面略过去一只虫影,不到半秒钟的时间就消失不见了。

    诺尔调配好药物之后用针管输进尤里卡斯现在正在挂水的吊瓶里,随后才问道:“今天这是什么情况?不是说好对地下拳场的拳手进行抓捕的吗?怎么到头来一直没行动呢?”

    “我们一直没有等到司令从军部发出的逮捕令,无法行动。”尤里卡斯收回目光。

    “怎么会这样?”

    药水滴落的速度有些快,尤里卡斯觉得手背有些疼痛,“估计是雅戈布冕下搞的鬼。”

    “雅戈布冕下?他也在地下拳场吗?”诺尔问他。

    尤里卡斯:“是啊,可以这么说,我在那里监视了几天,他就去了那里几天。”

    “那你怎么肯定一定是他呢?难道他还对你已婚这件事念念不忘?”

    诺尔这句话也没说错什么,雅戈布冕下喜欢军雌这件事几乎在虫星是虫尽皆知的事情,要不然也不会一连收了好几个雌奴都是军雌,况且他对尤里卡斯的心思随便是只虫都看得出来。

    尤里卡斯想起昨天在地下拳场看到雅戈布冕下的那张虫脸,一阵恶寒。

    “他那不是对我念念不忘,他是想置我于死地。”尤里卡斯又说道:“当时整个虫星都在传我是雌性恋的时候,他就恨不得将米修斯上将搞个半死。”

    诺尔突然正色道:“你突然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自从司令告诉我米修斯上将的尸体是雅戈布冕下找回来的之后,我就不太相信,他怎么可能那么好心?”

    尤里卡斯说到这里之后,下意识的停顿了一下,然后才接着说道:“我甚至怀疑米修斯上将就是他杀的。”

    “尤里卡斯!这话可说不得!”诺尔出声训斥他。

    “这有什么说不得的,这次的逮捕令估计也是他从中作梗才一直耽误的。”尤里卡斯不以为然。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想法?”

    “那个出现问题的拳手检查的怎么样了?”

    诺尔睨了他一眼,“我从开始就一直在照顾你,检查拳手的事情交给别的虫了,我一会儿去帮你问。”

    说话间,医疗舱的门就被敲响了,走进来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疗虫。

    “诺尔上校,这是那位拳手病虫的检测报告。”医疗虫递给他一张报告单。

    诺尔看着上面的身体各项数据,不自觉的蹙眉道:“这药剂的威力也太大了,这只虫的精神力已经突破最高级别了,其余身体的各项数据也是最高,这简直就是脱胎换骨啊!”

    “真这么厉害?”

    诺尔直接将报告单给他,让他自己看,“但是各项数据短时间内的提升,带来的后果就是以生命作为燃料。”

    “他们都活不长?”

    “是的。”

    尤里卡斯看向那边还站在原地的医疗虫,“那位拳手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已经死亡了。”答案显而易见。

    “看样子不用我想办法了,估计很快我们就能收到逮捕令了。”尤里卡斯平静的说道。

    果然这次事情过去没多久,虫星的中心街区里莫名出现了很多虫都和地下拳场的拳手们症状差不多,大概是见到事情到了不可控的地步,上面的逮捕令终于下来了。

    走出军部司令办公室之前,尤里卡斯特地问了下司令。

    “司令,上次的逮捕令一直下不来是不是帝国那边拦住了?”

    司令有些惊讶的看向他,“你怎么知道的?尤里卡斯。”

    尤里卡斯当即送给诺尔一个得意的眼神,那神情仿佛是在炫耀,随后才对司令说道:“我猜的,碰巧猜对了而已。”

    “那你和诺尔去吧,记得注意安全,这次抓捕行动中不排除有极端分子存在。”

    原本抓捕等任务都是尤里卡斯自己去的,但是因为这次事件的特殊性,所以诺尔也要跟着他一起去执行任务。

    逮捕令下来之后,抓捕行动就进行的快速了很多,大概不到两天的时间内就抓捕到了已经显露出基本特征的药剂使用者和很多疑似使用者。

    他们全部都被关进了虫星监狱里等待候审,诺尔最近也在忙着抓紧时间调配解药血清。

    另一边的雅戈布冕下正在书房里谈事情,达维德上校几次想接近都被书房外的军雌制止了,只能隐约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几次怒吼声。

    雅戈布冕下脸色凝重,手上的茶杯都被摔到了地上。

    “你不是说不会出事吗?这都快做我脸上了,这叫没事?”

    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一只雌虫,穿着打扮和整个书房的装扮格格不入,就好像是突然闯进宫殿的拾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