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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烟的五官本就明艳而立体,典型的欧美美人长相,碧眸皓齿。

    仿佛在她前面,有隐身的小精灵们,在不停的挥舞着仙女棒,洒下漫天的金粉为她铺路。

    太美了。

    站在司礼当中的时青,眸光紧随她的脚步,心跳都止住了般。

    明明刚刚先看过她,却还是没有例外的,被吸引着。

    只有这样的美貌,才配得上公主身份吧。

    沈烟注意到众人片刻的寂静,以为是哪里不太妥当,优雅的转头看向顾北笙,闪动的眸光中却有些不太自信。

    相比下来,顾北笙衣着分外简单,礼服也是短袖束腿款。

    极其寡淡的妆容,是一点也不想抢沈烟的风头。

    不过她笑起来时候,天生明媚的五官,还是犹如精雕粉琢的洋娃娃般,精致而优越。

    “别紧张,他们只是被你的美貌征服了。”

    沈烟眸光向下,微微一笑:“不,应该是因为你亲手设计的礼裙,征服了他们。”

    因为礼裙不仅要出众,还要方便藏匿枪支,内衬也得设计的简练些。

    方便事发时,沈烟的手脚不会受到限制。

    所以顾北笙短短两天的工夫,亲自给沈烟设计一套礼裙。

    也正是设计惊艳,看不出任何不妥之处,才不会被沃克发现什么。

    那么多双眼睛看着,顾北笙也不想乱了计划,抬抬眸,示意她快走过去。

    总统还在司仪台候着,来恩特也在,不过神智不太清楚,整个人木木的。

    沈烟会意,缓缓转过头,抛去脑海中的杂念。

    一步一步的走向高台,眸光接到父亲的视线时,还是没控制住的一紧,提着裙撑的小手攥了攥。

    随即,她眼角的余光,扫向四周的来宾。

    一张张陌生的脸,甚至连皇室的相关人员,也没有看到一位。

    而这些陌生人,就算乔装打扮成参加婚礼的客人模样,可脸上散发出来的凶狠之意,怎么敛都敛不住。

    一想到他们稍后会对父亲做什么,沈烟的心,便愈发的不平静。

    她们两人踩上司仪台,婚礼主持拿着话筒,说着俗套的婚礼致词。

    可沈烟却盯着主持手腕的伤疤发怔,就连主持,也是沃克的人!

    顾北笙站在她身后,微眯着眼,在人群找到沃克的身影。

    他就大摇大摆的坐在第一排,霸气威严的脸上,挂着慵懒的表情。???.biquge.biz

    只是微蹙的眉头,还是暴露出他的不耐烦。

    已经如此精简的步骤了,他还是觉得太慢。

    只听他无意抵着手背,不经意的咳了两声。

    整个婚礼现场的人,像是收到讯号般,露出狠肃的神情,目光统一死死的盯着总统。

    看得顾北笙心头一凉,本能看向,佯装成总统贴身护卫的傅西洲。

    傅西洲也察觉到,现场气氛不对劲。

    像是无数条饿狼,睁着绿油油的眼睛,盯着唯一的一块肉块。

    光天化日之下,竟让人后脊发凉,冷飕飕的。

    接收到她的视线后,傅西洲长眉轻扬,轻轻摇头,让她别担心。

    听到咳嗽声后的主持,语气微顿,很明显的加速了语速:“好了,现在就有请两位新人,交换戒指,喜结连理。”

    说完,主持几乎是拖着来恩特的手,让他把戒指给沈烟戴上。

    沈烟拧着眉头,化着完美妆容的脸蛋上,满满的不情不愿。

    顾北笙见主持动作粗鲁,甚至想要拽起沈烟的手。

    她立马护在沈烟的面前,语气带怒:“你这是做什么?是来恩特结婚,还是你结婚,你也配碰公主的手?”

    主持一怔,才发现跟在公主后面的女生。

    居然美貌惊人,特别是那双潋滟的狐狸眼,没有什么妆容加持,也盛艳凌人,眸底一股子冲天的锐气,更是令人不敢冒犯。

    见步骤被打断,主持转头看向沃克,仿佛在问他要怎么办?

    沃克浓眉紧拢着,脸上写满不耐烦,但还是轻轻扬手。

    示意,让来恩特给沈烟戴。

    这是他最后一次忍顾北笙了。

    此时,邀约而来的皇室,以及各国使者来牢,全在现场院子的外围。

    也安排了座位,排场摆得比现场还要盛大些,每张桌子上面摆放的精品点心,带着全世界各地的特色,仿佛沃克有意将外面安排成主场般。

    只是,他们只当是来参加婚礼的,却不能亲眼看到婚礼进行,多少有些不解。

    “他们国家的规矩,还挺有意思的,把我们都请过来,礼仪也尽到了,就是不让我们见到新人。”

    “之前皇室婚礼也见过,好像不是这个架势啊。”

    “好奇怪啊,这是打算先在里面举行完婚礼,再带新人出来见我们吗?”

    “也有可能是皇室公主不方便露面,所以才搞这套吧,也能理解。”

    “……”

    坐在使者桌的傅霆,听着他们礼貌的猜测,俊朗的面容,不带一丝情绪。

    安静的端着清茶,抿了几口,眸光无意扫到临国的媒体方。

    估计,也只有他清楚,沃克到底在搞什么鬼。

    里面。

    来恩特被主持操控着,抓起沈烟白嫩的右手,也不顾忌还未全痊愈的伤口,一点点把戒指戴上去。

    而坐在左边座位的霍魏,半弯着身子,右手紧紧按着腰间的枪。

    一双犹如厉鬼般的眼睛里,尽是按捺不住的暴躁,猩红的恨意覆上一层又一层。

    从总统上到司仪台的那一刻开始,他浑身的血液就开始加速流淌,胸腔起伏很大,仿佛满腔的恨意化成恶鬼要扑出来。

    他只有一个念头,今天必取总统首级。

    却没有注意到,坐在身侧的陈生,正垂着墨眸,眸底光影暗涌。

    所有人都紧盯着沈烟的手指,视线聚焦过来,犹如一道激光般,让沈烟百般不自在。

    连带着顾北笙也如芒在背,细眉紧拢着。

    看向众人,只觉得他们太过于关注了,一个分心的人都没有。

    再看向沈烟的右手,超大钻石的戒指,仿佛某种邪恶束缚般,正缓缓的扼上沈烟的命运。

    只在一瞬间,顾北笙忽然间,意识到什么般。

    一把抓住沈烟的右手,高高举起。

    “不能戴!”

    笔趣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