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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就跟无量道长商量了一下,换了一个说法。而且我觉得,这样更好呀!无量道长的指向很明显,很容易查出就是安安。

    到时候为了皇上龙体康健,满朝文武都会同意彻查妨害吉星的人,到时候别说一个郭阳,你就是把郭老太爷带去问话,也是可以的。”

    陆灼:“可是,说安安是吉星,这样等于把她架在火上烤!万一皇上的身体没有好转呢?不仅是安安,无量道长和您也会受牵连吧?”

    第286章 逆转国运五百年

    郑贵妃:“你放心!无量道长敢这么说,自然是因为他有给皇上解毒的法子。”

    陆灼:“那以后呢?以后,皇上但凡有个头疼脑热,有心人岂不都可以跟安安联系起来?”

    郑贵妃:“你想这么多干什么?凡事有利就有弊,哪来那般万无一失的法子呢?”

    陆灼沉默片刻,又问:“贵妃娘娘,那赵政赵侍郎又是怎么回事?居然说吉星可逆转五百年国运?”

    郑贵妃:“哎啊?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呢!他怎么说?”

    陆灼:“无量道长说吉星之事后,皇上问赵侍郎的意见。赵侍郎肯定了道长的说法,还说,他夜观天象,发现受祸星和奸星的双重影响,国运有衰败的迹象!这吉星要是保护好了,可以逆转五百年国运!”

    郑贵妃说:“我根本没见过赵政!估计他是临场发挥?”

    陆灼深呼吸,拱手行礼:“如今已经这样了,也没有别的办法。还望贵妃娘娘以后多多关照安安!臣感激不尽!”

    “你放心!”郑贵妃笑眯眯地说,“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在我心里,就跟我另一个儿子一样!我能不为你想吗?”

    “谢贵妃娘娘。”陆灼告退。

    ……

    陆家。

    陆彦神色沉重:“……贵妃突然改了说法,一定有缘故。”

    陆灼沉默片刻:“西南九里!安安是夏家嫡长女的事情应该已经传出去了!被他们知道了。”

    西南九里,正是夏家的范围。

    “安安是你的未婚妻,是夏家的嫡长女,掌控住她一人,就等于牵制了我们两家。”陆彦又说,“我早跟你说过!跟他们打交道,犹如与虎谋皮!你偏不听。”

    陆灼不语。

    陆彦:“那赵政又是怎么回事?居然跟着凑热闹!而且还把话说得那般夸张!”

    陆灼:“今天出宫以后,我私下找过他,他说……他其实在为安安解围!”

    陆彦:“有这么解围的?五百年国运?”

    陆灼:“他说,本朝才传承到第三代,从历史规律和本朝的治国理念来看,国运必往上走!以此来冲掉安安跟皇上贵体之间的联系,正是为她解围。”

    陆彦:“……好生狂妄!”

    陆灼:“但是我觉得,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您看大汉大唐,都是到了第三、四代君主,国力走上鼎盛。

    而我们大名,总结了历朝历代的经验教训,内治清明,外寇不侵,只要不出什么大乱子,国运上升正是符合历史规律的。”

    “呵!”陆彦摇摇头,“那回头见到他,我好生‘感谢’他!”

    陆灼:“……”

    ……

    三日后。

    陆灼把夏家、陆家主要的知情人都召集在了陆家。

    包括陆彦夫妇、夏辂夫妇、夏言宜、林老夫人和白蓁蓁。

    夏安安自然也去了。

    陆灼看了一圈,说:“今日把大家找来,是为丽春楼之事。”

    大家都望着他,眼神急迫。

    “丽春楼的老鸨子,声称安安是她养大的。”陆灼说,“还拿出了身契。”

    大家都点头,老夫人问:“你查出什么来了?”

    第287章 幕后之人

    陆灼:“就先从这身契说起吧!”

    “这身契是假的吧?”夫人问。

    “是真的。”陆灼说。

    他拿出那张身契,递到夏辂跟前去:“您看看它所用的纸张。”

    夏辂翻来覆去看这纸张,颜色深黄,柔韧又厚实,说:“这是楮纸,十年前,官府身契用纸用的就是这个!”

    “您摸一摸,捏一捏这里。”夏言宜指着“夏安安”三个字说。

    夏辂摸了摸,脸色一变:“这里不同!略厚,略硬。”

    陆灼点头:“我和元辰去了黑市,找了个擅长——”

    “等等等等!黑市?”陆彦瞪着他,“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跑黑市去?你不知道那些亡命之徒,见官就杀?”

    夏言宜:“舅父您别担心!成甫有门道。”

    “你什么人都敢结交。”陆彦皱着眉头,“继续说吧!”

    陆灼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我们找到了一个专门办假证假户的,给他看了身契。他说这个要做假并不难。只需要在原本的姓名处糊上一薄层同色的纸浆,重新用特制的做旧墨水写了名字,颜色与原来相差无几,根本看不出来。

    这张身契是真的,盛泽园里也真的有一位花妩姑娘,唯有身契上的名字,是经过修改的。大家若不信,拿锋利的小刀把纸浆刮掉,就能露出原来的名字。”

    夏辂亲自动手,将那一层纸浆小心翼翼地刮去,果然就露出了原本的文字:沈梦颜。

    “哈哈哈!原来是假的!”夏辂大笑,“果然是有人害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