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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今天的阿妈,却像是换了一个人,居然问起她的行踪,还说什么支持她喜欢那个男子?

    她承认她对那个男子有一点点的喜欢,但是这个支持从阿妈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就很诡异。

    “我……我只是带他出去走走,看看能不能帮他想起来他以前的事情,没有别的想法。”

    王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眼神中还是那种不悲不喜的神色。

    “去吧。”

    莫名其妙的叫自己来,又莫名其妙的说了一番话,再毫无征兆的就这样叫自己离开。

    萨雅突然觉得这才是她熟悉的阿妈,她有点儿想问问她的身子怎么样了,但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最后还还是轻轻的退了出去。

    关上门,她长舒了一口气,看着正午的阳光洒在前面的屋顶上,才觉得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她还是那个天真的被宠爱的萨雅公主。

    女儿出去后,王后深深的往门口看了一眼,她觉得,这或许是上天给他的一次机会,那个大顺朝的少年肯定会帮自己一个大忙。

    ……

    萨雅毕竟年轻,很快就将刚才的事情抛掷脑后了,恰好有丫鬟过来叫她吃饭,便立刻迈着欢快的步子去了。

    这些日子梁平过的云淡风轻,自从失忆后,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再是之前那个大大咧咧甚至有时候还有点儿油嘴滑舌的梁平了。

    他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去那个河边的拐弯处,坐在那里试图唤醒自己的记忆。

    大多数时候,萨雅都会陪着他。

    这天,雪化了,太阳也有了温度,梁平照例去老地方。

    萨雅在后面追,“你等等我,喂,等等我。”

    她气喘吁吁的跑上去,拽着梁平的袖子,梁平不动神色的后退一步抽回了自己的袖子。

    “萨雅公主为什么老跟着我?”

    萨雅有些不满的撅嘴,要知道,乌蒙国有多少男子做梦都想整日跟在自己身后?只是阿爸都看不上那些男子,她自己也看不上那些粗狂的汉子。

    现在自己追着这个人跑,居然还被反问,而且对方好像丝毫都领情的样子。

    她没有回答梁平的话,而是换了话题。

    “总是叫你喂喂喂的,既然你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我给你取个我们乌蒙国的名字吧。”

    不等梁平拒绝,她就自顾自的说:“就叫库伦!”

    “库伦?”

    “是啊,库伦在我们这里的意思就是冷静的,有力量的,我觉得这个名字非常适合你。”

    梁平对于新名字并没有什么意见,毕竟,他是真的想不起来他是谁了。

    “库伦,库伦,你以后就叫库伦了,库伦你等等我!”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老地方。

    ……

    又过了两个月,河面的冰化了,野鸭子开始出来活动了,乌蒙国的冬天总算彻底过去了。

    而此时,身在山谷里的梁满满,身孕也到了最后的阶段,这些天随时可能发动。

    可能是孕妇的心情本就敏感,加上越来越笨重的身子让她日日都休息不好,最近她的情绪依然很低落。

    初夏的季节,她的心却像是还没走出冬天。

    肚子里的孩子,是在她和陆庭远的共同盼望下到来的,而现在,他/她的父亲却不知所踪。

    而梁满满,也要独自面临生产了。

    最近的晚上,她总是在做同一个梦,她梦见陆庭远被关在一个铁笼子里,身上布满了可怖的伤口,浑身上下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

    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血,双眼猩红的盯着地面。

    突然,有人将一块烧的红彤彤的铁块径直的按在了陆庭远的心口上,顿时,剧烈的疼痛传遍了他的全身,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下,干裂的嘴唇咬出了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紧接着,那块烧红的铁块儿又向他伸过来,这下,梁满满忍不住尖叫了起来,就在那铁块儿快要碰到陆庭远的皮肤的时候,她抢先一步挡在他身前。

    下一秒,钻心地痛从她的胸口,通过每一根神经,传到她浑身上下的每一处。

    她害怕极了,一度以为自己要死了,那种痛实在太过残忍,让她的灵魂都缩成了一团。

    她听到陆庭远在耳边呼唤着她的名字,她奋力睁开眼睛,与他猩红的双眼对视,最后自己慢慢闭上了眼。

    睡梦中的梁满满,一声尖叫把睡在身边的小灵儿吓醒了。

    自从爹爹走后,她就很没有安全感,担心哪天娘亲也走了不回来了,于是每天晚上都要粘着娘亲睡觉。

    梁满满疼孩子,小灵儿睡觉也很乖巧,不乱蹬乱踢,她就每晚都带着孩子睡觉。

    第241章 梁满满二胎产子

    “娘亲,你又做噩梦了吗?娘亲,你快醒醒!”

    小灵儿一边喊,一边晃着娘亲的身子。

    最终,梁满满是在小灵儿的喊声中带着满脸泪水醒来的。

    “娘亲,你又哭了,别哭,娘亲只是在做梦,不是真的。”

    小灵儿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帕子给娘亲擦了擦眼泪,然后又跳下床,倒了一杯水端到床前。

    此时,梁满满的思绪才从梦中抽了回来,自从弟弟和相公失踪后,她就总是做各种各样的怪梦,经常半夜尖叫,然后从睡梦中醒来。

    此时的她,只觉得心里空了一块儿,怔怔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