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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凭司隔着单薄的衣料摸了摸,故作淡定地问:“在哪里?”

    “傅凭司!”盛明盏没好气地抓着傅凭司的手沿着衣服往里伸去,按在自己的腹肌上,“你别污蔑我。”

    傅凭司的指腹触及到温热细腻的皮肤,以及自家宝宝的腹肌,应声道:“嗯,这次摸到了。”

    盛明盏闻言,终于满意了。

    傅凭司继续说:“让我数一数有几块。”

    “一,二,三,四,五,六……”

    傅凭司手指流连,数着数着就变了意味。

    盛明盏原本是闭着眼睛,在心里跟着数,然后察觉到有什么抵住了后腰。

    盛明盏琢磨了几秒,捞开傅凭司的手臂,起身面对面跨坐在这个人身上。

    傅凭司音色喑哑:“宝贝?”

    盛明盏捉住傅凭司作乱的手,开口道:“不行,你数了我的腹肌,我也得数一数你的腹肌有多少块,这样才公平。”

    傅凭司失笑:“你不是经常数吗?”

    “太久没做,忘记多少块了。”盛明盏眸光清亮又无辜,“一日不做,如隔三秋啊。哥哥,你说多少个秋了?”

    第152章

    一日不做,如隔三秋。

    “六十个秋。”傅凭司笑了笑,应声说,“好的,确实久。”

    他松开手,以手撑在沙发上,单手扶住盛明盏的后腰,继续道:“保证公平,我不上手,你亲自数。”

    盛明盏垂了下手,手指缠绕上面前人的衬衣纽扣,神情认真地帮忙解开。

    纽扣被解开,袒露出大片皮肤,以及线条流畅又漂亮的肌肉。

    盛明盏伸手数了数傅凭司的腹肌,指腹之下的肌肉随着男人的呼吸而微微起伏,极具力量感。

    傅凭司问:“宝贝,数好了吗?”

    “别急。”盛明盏轻轻拍了拍,低垂的眼尾淌出一弯勾人的弧度,“我得好好检验一下。”

    好半晌后,盛明盏收回手,起身道:“检验合格……”

    他的话还没说完,起身动作一顿,然后就被傅凭司给拉了回去。

    “宝宝,检验合格也这么冷淡吗?”

    傅凭司抱住盛明盏,轻轻蹭着鼻尖,然后吻了上来。

    盛明盏伸手拽住眼前人的领口,察觉到一直顶着他的东西,低声道:“倒是没你热情。”

    他余下的话被吞咽殆尽,漂亮的蓝瞳很快盈上一层浅薄的水雾,唇瓣被吻得发红,呼吸微喘。

    傅凭司垂手按住盛明盏的背身,倾身凑过来,以唇角贴近,低缓的声音之中带着点儿坏:“好了,现在就很热情了……”

    盛明盏闻言,没忍住启齿咬了这个人的肩膀一口。

    “宝宝,你是个漂亮宝宝。”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里,傅凭司总爱在床上变着花样地夸他,各种夸他,夸他漂亮,夸他好看,夸他哪哪儿都好,哪哪儿都好看。

    饶是盛明盏的脸皮不算太薄,也被这些夸夸的话给弄得面容薄红。

    就比如现在,被夸得不太好意思的盛明盏微微抬起手来,抵着傅凭司的胸膛,轻轻哼声地问:“你干嘛总是夸我啊……”

    原本清冷的声音此刻带着微哑的软。

    傅凭司将人捞起来,圈在怀里,亲了亲盛明盏有点儿湿润的眼睫,低声说:“夸我家宝宝,还需要理由吗?因为想夸,就夸了。”

    锻炼过后,盛明盏的思绪有些倦懒,懵懂地“哦”了一声,只是略微抬头,像餍足舒服的猫咪蹭了蹭傅凭司的脖颈。

    他被傅凭司抱进浴室里,洗了个澡后,重新回到卧室里,干干净净地入睡了。

    第二天早上,盛明盏是被闹钟给叫醒的。

    他闭着眼,伸手关掉闹钟的声音,睁开眼来。原本该进入视线的光线却一片漆黑。

    盛明盏起身的动作愣了下,眼睫轻眨,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

    总不可能是天塌了吧……

    盛明盏垂手摸索了下身边的位置。

    按照这个时间,傅凭司应该在厨房做早餐。

    盛明盏心中微松,坐在床上,逐渐静下心来。他听见了窗外吹过的风声,楼下的鸟鸣,也听见了厨房里的动静。

    傅凭司正在熬粥,在小火的温度下,粥正咕噜着冒热气。

    盛明盏闭上眼睛。

    虽然他什么都还不知道,但是当这一刻到来的时候,他心中竟然有种意料之内的复杂情绪。

    厨房里传来关火的声音、盛粥的声音,以及逐渐走近的脚步声。

    盛明盏听得见生活的声音。

    “宝宝?”傅凭司推开半掩的门,看见已经坐起身来的盛明盏,迈步走近,坐在床上,轻声问,“还没睡醒吗?”

    盛明盏抱膝坐在床上,察觉到傅凭司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好半晌后,他才慢慢地睁开眼,光亮倾泻进来的同时,映入眼帘的是傅凭司的带着关切的面容。

    就好像……刚才的失明只是一个错觉。

    盛明盏抿唇,闷声说:“是有点儿没睡醒。”

    傅凭司问:“那今天要请假在家休息吗?你之前在医院躺了半个月,倒也不着急今天就去工作。”

    盛明盏摇了摇头:“不请假。”

    “好吧,那就不请假。”

    傅凭司应声,伸手从被窝将盛明盏捞出来,抱去洗漱间进行洗漱。

    洗完脸后,盛明盏抬起头来,看了看镜中人一双冰蓝色的眼眸,失神了瞬间。

    傅凭司抬手问:“宝贝,今天心情不好?”

    “没有吧。”盛明盏迟疑道,“我心情很平静。”

    傅凭司闻言,注视向镜子中的盛明盏。

    有一瞬间,他好像见到了梦境中的睡美人。

    盛明盏转过身来,带着漱口水的香气,亲了亲傅凭司。

    他道:“你别担心,我没有心情不好。”

    傅凭司压下心中的担忧,笑着问:“亲一下,心情就好了吗?”

    盛明盏又亲了一口:“亲两下,快乐加倍。”

    傅凭司伸手理了理盛明盏的额发,道:“去吃早餐,快乐加加倍。”

    吃完早餐后,两人简单收拾了下,出门去特别行动区。

    天空上的那道裂口好像又变大了些。有人恍然一眼,好像看见了天裂之外的场景。等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却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留下心有余悸的情绪。

    盛明盏开的是那辆颜色亮眼的灯灯车,流畅的车身线条,再加上冰蓝色的车身颜色,在一众车流之间,也是极为显眼的存在。

    列车站台上,上班人一边等着列车,一边看着路上各种各样的车,露出羡慕的表情。

    “小姑娘。”不远处,传来一位老奶奶慈祥的声音,“你是第一次来这边吗?对路不熟悉?要去哪个站台,得提前买票才能进站。”

    路人望过去,看见一个穿着格纹裙的女孩站在站牌面前,看其模样大概是还在读高中的年纪。小姑娘却染了一个令所有人眼前一亮的头发发色,红蓝对半的头发,被小姑娘整整齐齐地分开之后,束成了双马尾。

    小姑娘盯着站牌上陌生的地点,似乎有些苦恼。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个地址,递给旁边的老奶奶,解释道:“我要去这个地方。”

    老奶奶虚眯着眼睛,仔细看了一眼,出声说:“这是在海城啊?我们这里是陆城三区,去海城还远着呢,得乘坐海航。”

    “这么远?”小姑娘抓着纸条,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也太偏了。”

    说罢,她准备离开这个站台。

    就在这时候,好心的老奶奶有些怀疑眼前这个小姑娘是不是离家出走,伸手拉住小姑娘的手,开口问:“小姑娘,你爸爸妈妈呢?”

    小姑娘直白道:“死了。”

    老奶奶没想到小姑娘说话这么直白,愣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问:“看你这个年纪,是还在读高中吧?怎么没去学校呢?”

    小姑娘咬着一根棒棒糖,强调道:“我都毕业很久了,真的不用上学,也不用再赶作业了!”

    老奶奶怕小姑娘被人给骗了,不肯放手,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小姑娘,你这个年纪怎么能不上学吗?别被什么白毛小混混给骗去。”

    小姑娘道:“我真的不上学,我要去海城找人!”

    “你找谁?你找谁?小姑娘,你给我个联系方式,让你家长辈来领你。”

    老奶奶见小姑娘固执的模样,就差拿通讯器出来报警了。

    小姑娘头发一甩,正打算撩起袖子,挣脱开老奶奶的“魔爪”。而后,她忽然看见了从对面街道疾驰而过的一辆车,愣了一秒,下意识抬手揉眼睛仔细去看。

    待小姑娘回过神来的时候,那辆车已经汇入远方的车流之中,再也看不见半点踪迹。

    身边的老奶奶还在纠缠,她喃喃出声道:“我不去海城了,就要留在这个城市。”

    将近十分钟后,小姑娘掏出自己的手机,打了个电话过去,然后给这位固执的老奶奶听电话。

    半分钟后,老奶奶开口道:“小姑娘,我就说你该去学校上课吧。这次得好好听你舅舅的话,别再离家出走了。”

    目送好心老奶奶乘坐列车离开之后,小姑娘继续接听电话。

    手机那头传来男人一点轻微的笑声。

    小姑娘暴躁道:“当我舅舅,你很开心是吧?”

    “谁叫你一直长不大呢。”男人不紧不慢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小业,你到哪里了?距离海城还有多远?”

    “陆城。”小业提及这件事,突然来了兴致,“我决定先留在陆城,玩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