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毕以后,原大贤笑逐颜开,对九野道:“小女从此依托与你,你可得好生对待,不然我可不依,你可明白?”
九野道:“原大哥放心,我会好好对待喜姨,不叫别人欺负她就是。”
原大贤脸一沉道:“你叫我什么?”
紫竹字边上笑道:“应该称岳父大人才是,九野你以后可多了一个爹了,呵呵。”
九野恍然大悟,暗叫:这个亏吃大了,原来他是想做我老子,稀里糊涂居然中了套子,怪不得他迫不及待要我成礼合魔,原来要占我的便宜。九野在其它方面可以说是机智过人,凡事只要让他看上一眼便能猜测个八九不离十,但这种事却非机智便能完全明了的,再说他向来对男女之事情懵懂迟缓,胡乱猜测其中的目的当然是毫无边际,糊里糊涂中竟和喜伊结成了夫妻却浑然不知。
众人纷纷道贺,如按礼节,本应该奉上贺礼,只是情况特殊,大家身上亦不曾携带什么,只有把这些年来在古诀村制造的各种灵符当作贺礼,他们全都是修为高深的人氏,那些灵符制做的相当精致,九夜一时间也弄不清楚它们各自的作用,不过既然有礼物可收,也是喜出望外,一一笑纳,心想原来这成礼合魔有这般好处。
原大贤在边上供手道谢,道:“今日也算双喜临门,九野和爱女礼合,我原该大摆宴席,不醉不归,现如今条件限制,无法更好的答谢,惟有来日再补上。如今情况特殊,各位也不必为礼物劳心费神,小弟在此先谢过各位的盛意,我们来日方长。”
一人笑道:“原大哥乃我们古诀村之长,你女儿婚事我们岂能怠慢,只是礼物太过简陋,实在拿不出手,仅代表我等拳拳心意,原大哥可莫嫌弃才是。”
原大贤微笑道:“以前承蒙各位看的起,受邀入宫,我和紫竹老师均深为感激,但没想到却连累大家陷入困境,当时大家心灰意冷,犹如一盘散沙,眼看意志崩散,所以勉强出头,带领着大伙致力于脱困,成立了古诀村,大伙因此生出了希望,推选我为古诀村之长,现在我们既然已经脱困,我这个古诀村之长的职位也可以卸任了,从此大家身份地位均属平等,不必再遵守当时的协定了。”
他话刚说完,那疤身汉子站了起来,摇头道:“原大哥此言差矣,原大哥的为人我们均是万分敬服,当时我们虽然说是受邀而来,不过实属自愿,说起来也算也各有目的,现如今我们的命均乃因为大哥及姑爷所救,这份恩德没齿不忘,这么多年来大家一直追随大哥左右,早已不是当年的我们了,而我也不是当年的千礁岛裂地行者了……想我们做了十多年古诀村的人,以后也将会是古诀村的人,希望大哥不要舍弃我们,继续担任古诀村之长,我呈东誓死相随!”
疤脸大汉此言一出,众人顿时附和,群情激荡,原本坐着的也都纷纷站立起来。
原大贤显得十分感动,供手道:“小弟才疏学浅,不自量力占据着村长之位,向来无所建树,早已深感不安,若不是惦记着当初的愿望,定然无法支持下来,现在既然脱困,我希望紫竹老师能重新带领我们,毕竟他才是我们最尊敬的人。”
紫竹上前道:“老弟不必谦让,这些年来你的所作所为哪一个不深感佩服,可以说大伙之所以能支撑这么久完全是因为你领导有方,是你给了他们无限希望,我这个老头子自愧弗如,现在大伙依然要你担任古诀村长的职位,你是当之无愧的……至于当初的目的,老朽惭愧,这些年来意志消沉,居然已经忘的一干二净了,那时的豪情壮志也消磨殒尽,以后如何还是要看你们,老朽在旁边能做个摇旗呐喊的角色就心满意足了。”
原大贤谦虚了一番,便不在推托,对着个人逐一供手道:“如今既然已经脱离困境,我们必须要为以后做一番打算,大伙该还记得此来的目的,倘若我们无功而返,那么这十多年的功夫就白费了,小弟我十多年来一直苦思冥想,但觉得成一番大事者,瞻前顾后,畏首畏尾终究难成气候,现在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我们便该好好珍惜,一切得之不易,我们更不该就此放弃,我主张再接再厉,不成功则成仁,大伙以为如何?”
这五十来人面面相觑,均显得有些迟疑,半晌才有人道:“原大哥以为那传言是真是虚?时隔多年,老实说我们都有些怀疑当初的决定……不过既然原大哥如此坚持,我们没有道理不全力支持。”
原大贤道:“黑夜之瞳掩藏着惊天秘密,这话并非空穴来风,大家一定还记得当初之所以来的目的,我不敢强求所有人同我赴险,这一次的努力只是为了圆我心中的那个梦想。
大家一定和小弟一样,也拥有过那个梦想。或许我们已经不再拥当年的豪情壮志,或许我们不再心存梦想,但那个关于各门各派的传说,那关系到我们各派的运势及兴衰,亦值得我们去冒这个险!即便我们不为自己,也该考虑到那些晚辈的切身利益,在这里我的年纪可以说最小,你们的经历都比我多出许多,原轮不到我在此泛泛而谈,但我还是要说,在我们的余生中,还有什么是更重要,更有意义的呢?在我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能为后辈子女做一件令他们引以为荣的事,难道不值得我们去拼搏么?”
这一番话让众人深有同感,议论纷纷,最后都道:“既然原大哥是我们古诀村之长,一切便依照大哥之意行事,决无后悔。”